作者/整理:admin 来源:互联网 2023-11-26
虽然现在流行于球迷口中的许多球场以赞助商的名字冠名,以取代传统的主场名称,但在传统的球场名称背后,总有一些精彩而离奇的故事。从政治家到诗人,从边裁到历史战役,这些故事或许与现在的主队没有太大关系,但它们都有着一些传奇的色彩。
球场所在的地区名称一般会作为球场名称的前缀以方便定位,这个原本比主队功勋球员、教练或经理的名字要更靠前。但这只是一般的习惯,有些球场并不是这样,有时甚至完全偏离了本来的意义。
第一站我们首先来到西班牙。皇家马德里和塞维利亚都非常敬仰他们俱乐部的功勋主席,他们便以最有影响力的主席来冠名球场,分别是伯纳乌球场(Estadio Santiago Bernabéu)和皮斯胡安球场(Estadio Ramón Sánchez Pizjuán)。而韦斯卡俱乐部则驻扎在不起眼的阿尔科拉斯球场(Estadio El Alcoraz),上赛季他们第一次进入西甲。
阿尔科拉斯球场拥有7600个座位,于1972年开放,以著名的阿尔科拉斯战役命名。在这场战役中,阿拉贡和萨拉戈萨两个地区的领袖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彼德一世在阿拉贡的胜利中报了他的杀父之仇。而这座球场的主人韦斯卡俱乐部却最终难逃降级命运。
西甲巴拉多利德队的索里利亚球场(Estadio José Zorrilla)则是用历史人物来命名,而这一历史人物便是生于巴拉多利德的19世纪诗人何塞-索里利亚,他的出生比俱乐部成立早了111年之久。
今年2月,俱乐部宣布计划重建球场。此后,他们与赞助商签署了一项新球场的冠名协议,这威胁到了索里利亚球场的名称。有趣的是,在1982年世界杯主办期间,由于该球场两翼过于开放而经常有大风光顾,球迷们经常因着凉而患上肺炎,因此它被冠以“肺炎之星”的绰号。
富有诗意的球场名称已经渗透到整个伊比利亚半岛,马拉加的玫瑰园球场(Estadio La Rosaleda)和科尔多瓦的新天使球场(Estadio Nuevo Arcángel)在西班牙球场名称中独树一帜。努曼西亚俱乐部的小鸟球场(Nuevo Estadio Los Pajaritos),是以它旁边的地名而命名的,而不是因为这里是某种鸟类的栖息地,这有些令人失望。
大量的赞助费和新建的场馆掩盖了英国大多数传统而珍贵的球场名称。如今,在伦敦、曼彻斯特和斯托克城的球场入口处,到处都是中东航空公司和博彩公司的冠名,毫无历史可言。
不过也有例外,1900年,西布朗维奇开始在山楂树丛覆盖的土地上建造自己的球场,“山楂球场”(The Hawthorns)由此而来。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这个名字却经久不衰。
狼队很可能拥有足球这项运动历史上最早的赞助,它们钟爱的“莫利纽球场”(the Molineux Stadium)来自18世纪的商人本杰明-莫利纽,他于1744年买下了这块土地。这座球场还拥有着另一个第一,它是第一个使用探照灯的球场。
1966年在温布利参加世界杯决赛的英格兰球员得到了全国的拥戴,比如老特拉福德球场和“伦敦碗”分别为博比-查尔顿爵士和博比-摩尔爵士设立了看台,这场比赛中的另一个关键人物也以类似的方式被人们记住。
阿塞拜疆首都巴库的国家体育场(the Tofiq Bəhramov adına Respublika Stadionu)在它的命名上有一个曲折的过去。前苏联领导人列宁和斯大林的名字都曾用于冠名这座球场。但后来为了摆脱前苏联的影响,阿塞拜疆当局决定用他们自己人的名字来命名。
但是,由于阿塞拜疆足球水平太过落后,他们的球员并没有哪一位能配得上如此殊荣,因此他们采取了前所未有的做法,把球场以一名边裁的名字冠名,那就是“巴赫拉莫夫”。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是英国足球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就是1966年决赛中的“前苏联边裁”,在加时赛中将赫斯特的压线射门判定为进球,使三狮军团3-2领先并最终以4-2战胜联邦德国,夺得了至今为止英格兰唯一的一座世界杯。
2004年,英格兰队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时,赫斯特、布拉特和普拉蒂尼等欧洲足坛名宿在开球前还参加了一个纪念已故巴赫拉莫夫的仪式。
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那不勒斯,他们曾试图用俱乐部名宿马拉多纳的名字为圣保罗球场重新命名,但遭到了那不勒斯市议会的坚决反对。该市法律规定,公共建筑不能以某人的名字命名,除非此人已经去世至少十年。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实现现在的愿望。
由于电影巨星施瓦辛格的出生地就在球场附近,因此奥地利格拉茨飓风俱乐部在1995年以阿诺德-施瓦辛格的名字为他们的球场(the Arnold Schwarzenegger Stadium)命名。三年后,他们赢得了首个奥地利甲级联赛冠军,并在接下来的赛季卫冕成功。在1995年到1999年的四年里,他们获得的三次奥地利杯冠军也侧面证明了“终结者”给球队带来了好运。
不过,皇家马德里在1998/99赛季的冠军联赛小组赛中造访了这里,并以5-1的比分获胜;而在一年后卫冕冠军曼联也在这座场地以3-0的比分获胜。由于施瓦辛格担任加州州长时引发了政治争议,奥地利政界人士下令为该球场重新命名。现在,一家保险公司获得了球场的冠名权,这肯定会让施瓦辛格本人十分沮丧。
无论你身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政治似乎总是对足球有着一定的影响,当涉及到政见不和时,球场命名的争议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你穿过利比亚班加西东部的贝尼纳市,你可能会在无意中发现“二月烈士体育场”(the Martyrs of February Stadium),这是班加西几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场所在地。
这是利比亚第一个全座位的体育场,可容纳1万多名球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在最近的内战中为反抗卡扎菲政权而牺牲的人们。但在2011年之前,卡扎菲统治期间,这座球场是以委内瑞拉前总统查韦斯的名字命名的,他是卡扎菲执政期间的密友。在内战失败后,这个名字随之被废除。
在全球范围内,以政治人物命名的体育场不在少数,有哥伦比亚的桑坦德尔将军体育场(Estadio General Santander in Colombia),这是以哥伦比亚独立领袖及前总统的名字命名;非洲西部洲贝宁共和国的夏尔-戴高乐体育场(the Stade Charles de Gaulle),以两任法国总统的名字命名;以色列的特迪体育场(the Teddy Stadium),以纪念耶路撒冷的功勋市长特迪-科勒克。
特迪体育场能容纳3万1千名观众,曾承办2013年欧洲U21锦标赛。当时的西班牙小将莫拉塔在小组赛对阵俄罗斯时在此攻入制胜一球。随后的决赛,西班牙4-2战胜了意大利,小将们在这里捧杯,蒂亚戈上演了帽子戏法。几年后的世界杯预选赛中,西班牙客场对阵以色列,如果蒂亚戈再次能在此进球那将多么值得纪念,但可惜最终进球的却是伊利亚拉门迪。
另外,韩国足球在国际大赛取得的成绩也不容小觑,尤其是他们在本土世界杯中获得了第4名的佳绩,因此功勋教练希丁克在韩国也备受推崇。作为韩国荣誉公民,他可以免费乘坐大韩航空公司的航班、免费乘坐韩国的出租车,他还在济州岛拥有自己的私人别墅。与此同时,这位荷兰人在韩国还拥有以他名字命名的球场:“胡斯-希丁克球场”(the Guus Hiddink Stadium)。
它位于光州的世界杯球场,是韩国在2002年四分之一决赛点球击败西班牙的场地。现在,希丁克的名字被印在了这里,作为他对韩国贡献的奖赏。希丁克带领一支亚洲球队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入世界杯半决赛。韩国当地俱乐部光州桑木队在世界杯后成为了该球场的主人,但又在2011年离开,因为光州成立了一家新俱乐部。桑木队现在驻扎在桑州,由正在服两年义务兵役的年轻本土球员组成。
从阿塞拜疆到以色列,从利比亚到韩国,最后我们再次回到英国。观察英格兰的低级别联赛,你会发现刘易斯足球俱乐部位于英格兰第七级别的东南部地区依斯米安联赛。这家俱乐部成立于19世纪末,现在的目标是为俱乐部效力的男女球员提供平等的报酬。
刘易斯女足目前与曼联、托特纳姆热刺和阿斯顿维拉等球队一起参加英足总女足锦标赛的乙级联赛。自1885年俱乐部成立以来,男女球员都在“滴水盘球场”(the Dripping Pan)进行主场比赛。这个名字源于盐业生产,当时僧侣们在南唐斯国家公园用这块土地来晒盐。
有时你也会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球场名称,比如位于爱尔兰德罗赫达的“极好公园球场”(Hunky Dorys Park),它其实是由当地薯片公司以自己薯片名称作为赞助的。不过当深入研究后你会发现,那些有故事的球场名称远比那些浮夸的赞助更有价值。
无论是给俱乐部带来好运、抑或政治争议,以人名或历史事件命名的体育场总是那么有趣。足球在世界影响力的日益扩大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无法意译的球场名称。
但这样也不错,因为你会疑问:为什么要用20世纪60年代的边裁来命名你的国家体育场?为什么不呢?如果你曾经好奇或困惑于你主队的球场为何被这样称呼,并去主动探索,那么这就达到了文化传播的目的。